亲,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
第128章
    无论幼时还是长大,她依然像个没人要的可怜虫。
    覃桉攥紧被褥,冷声道:“我说过,我们结束了。你不应该上我的榻。”
    万岐合眼,低沉的声音在夜中荡开。“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。”
    “我说我们结束了。”
    万岐握住覃桉的手放在自己腹上,声音急促。“白日你还让我帮你换衣裳,你想剜我的疤就剜。”
    “我说我们结束了。”
    万岐点住她的哑穴,声音不忍发颤,“你说过,无论发生何事绝不离弃。阿川,这是个坎,只要我们一起......”
    覃桉冲破哑穴,“没有我们,只有你。”
    “......”
    漆黑的夜压的人喘不过气,好似有一根针狠狠地扎了进去,万岐沉默的搂住她,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手慢慢捂住覃按的嘴,嘴中低念,手指挑开了她的衣带。
    覃桉大惊,用胳膊肘抵着他的胸膛,识海中金铃被撞的叮当直响,覃桉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,那股无力的吸附感淹没了她的神经。
    但万岐的心中却越发难受,像是被剜去血肉只剩皮囊。他好像真的把覃桉弄丢了,虚无缥缈,碰不到抓不着,明明就在枕边但怎么也抓不住。
    他的嘴角渗出鲜血,本命蛊从胸口爬出,顺着她的皮肉钻了进去。
    “不要。”她几乎是用全部力气吼出。
    本命蛊相链的那一刹那,万岐的心降至零点。感受不到一丝喜悦,覃桉冰冷的心情被恐惧和愤怒填满,没有一点朝气,像是一潭死水拨动万岐的神经。
    他开始催动子蛊,极力想要通过本命蛊来找到覃桉喜欢他的证明。
    指腹划过的每一处,她都能产生美妙的反应。他尽力的去服务她,探下身子去亲吻她的一切。
    欢愉,欢愉,还是欢愉,没关系,至少她的身体喜欢他,她需要他,需要爱抚,需要亲吻,需要万岐。
    而覃桉,是他的妻。
    昏沉的夜,无数阴鬼在紫雾林外咆哮,待到天空泛起微白,万岐的身躯被束魂锁束缚,但身侧床榻却空空如也,覃桉悄然消失。
    她,不要他了。
    第62章 泪滴  夜半, 紫雾林的夜缠着浓郁的毒瘴,覃桉垂眸看向繁杂的术阵,仔细描摹,随之拨开重重的蓝楹花树来到高耸的悬崖边界。
    风卷起她白色的裙摆, 透过月色覃桉看向自己的右臂, 黑色的血管在玉白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突兀, 一路延长从右掌延下埋进左心。
    仅仅一夜, 这黑线的蔓延竟然已经蔓延至左心。在金铃锁住灵脉时,这条黑线才突兀的显现, 由于对自己没什么影响,覃桉先前倒是没有在意。
    但现在灵炁外泄,这条黑线倒是如枝杈般生长。
    她站在此处,能明显的感觉到四周阴气肆意,微风阵阵, 她站在这头, 对面昏暗起伏的山峦隐约能见几只耸动的黑色头颅,在愉悦的向她招手。
    覃桉眯起眼睛, 似乎能听见他们的耳语,如同蚊虫般传入耳中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声音。
    覃桉不知这黑线意味着什么, 但如她所感的是,紫雾林的阴气在这一夜后莫名变得很重, 也许不止是紫雾林,还有万山。
    空气中一丝丝游离的灵炁与毒瘴缠绕, 覃桉勉强能聚集出一滴凝在指尖, 还是混杂着紫雾, 一触碰,覃桉心里就炸开了锅。
    她的脑中闪过万岐的面容, 初遇时他被自己从棺中救出,再遇时他面带傩面,那雨夜淅淅沥沥的打在心间,他说他喜欢她。
    她垂下眼睫,混乱的力量她剥不开缠绕的紫雾,只能凭借那滴被被污染的灵炁,唤来机关鸢鸟。
    各家的机关鸟都受本家驱使,天机阁已毁,就是不知是否会受影响。
    她等了很久,直到天快泛起微白,四周毒蛇缠绕在脚底嘶嘶作响,它们不敢触碰覃桉但她散发出的气味足以引诱群蛇对她虎视眈眈。
    鸢鸟划破天际,覃桉迅速将字条塞入送给白无双。其中另一个送给还在静休的千罂粟。
    万山与湘山边界的山洞内,女子血渍斑斑,浑身赤裸,除却一双白皙的手金色鸢印爬满全身,腹部仍然残留一个不大不小的洞,鸢印占满伤口,让其无法愈合,不停的流出鲜血。
    千罂粟如往常拿血布换洗,在鸢鸟飞入时,不忍眉心微皱。
    放她一命,覃桉这是来讨债了。
    当时在边界时,覃桉最先赶到与千罂粟打了几个来回。
    在覃桉看来,千罂粟对柳泽清的感情并不如她所说的那般深厚,若是真的想替柳泽清复仇,早在湘山时,千罂粟不应当会那般怕他。
    再之,她若真爱他,会舍得让柳泽清变成这幅摸样?不人不鬼,沦为药人甚至比阴鬼还恶心上三分。
    据千罂粟所言,湘山聚集的柳门修士越来越多,来往白家的就不少。
    千罂粟为避免争执再加自己不敌,便离开湘山,去往万山欲寻万岐,用旧时的情分找份工顺便提前帮她看看。
    但之后,她意外牵扯进一起案件与暗门有了瓜葛。
    这有瓜葛便很难分离,其中柳泽清就在内。
    千罂粟敌不过便加入其中,好在有柳泽清照拂,倒没受什么伤。
    但是加入暗门时长越久,便发现他们在四处寻蛊。
    圣蛊只是其中一味药,他们不停地掳掠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贫苦百姓,由于贫苦自然难以惹人发现。